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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日談:拉普拉斯的日子

拉普拉斯.png

一. 任性一下

  「就是這了。」

  亞伯照著畫好的地圖引領芭芭拉來到一間診所,費了幾天他終於調查完拉普拉斯所有的醫療資源。「這是我打聽到拉普拉斯裡醫療資源最完善的了……。大小姐?」

被他領來的芭芭拉在背後緊抓著對方,整個人都被他的斗篷給蓋住了。

  「大小姐,您在做什麼?」語畢,亞伯毫不客氣的把斗篷揭開,她抖了一下,畏畏縮縮的探出頭。

  「果然還是有點可怕嘛……。如果治不好怎麼辦?」她皺眉,這可不是小感冒,存在著許多未知的風險,還有可能會更嚴重?到時候該怎麼辦?

  「別說這種話。」他嘆了口氣,在這樣僵持下去,路人可能會以為自己綁架人。「您不進去怎麼知道呢?」

  「啊——不管啦!」她鼓起臉,熊抱住對方的力道。如果是以前,或許她會欣然接受自己完全失明,可現在她怎麼敢?她好不容易可以正視對方,她不敢冒這個險。

  他覺得這場面好氣又好笑,這模樣是從茱莉葉小姐那邊學來的嗎?但她能從貴族的負擔中解放,也是很不錯的事情。

  「絕對不會有事的。」他貼到對方耳邊,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背。「等您好了,我們再去旅行。」

  芭芭拉聞言,默默的抬起頭來,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要自己振作起來。「說好囉。」

  「說好了。」他溫柔的笑著。跟她約定好了下次的旅途。

  等到她這雙藍色的眸子再度重見光明時,一定也會跟出發日的藍天一樣好看吧。

 

  他如此深信著。


 

二.  貴族

  拉普拉斯港口繁榮的程度並不輸給多明尼卡港。在這每天都有飛船停靠的港都,船上下來了兩位從頭到腳都像是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姐,後面的隨從拎著行囊,一邊聯絡轉乘的飛行機。

  「好久不見了。」芭芭拉開著大門,向遠道而來的來客行了禮。這裡是她與好友四人在拉普拉斯暫居的住所,雖然不夠宅邸豪華,卻也是十分別緻的住處了。

  「哦……。許久不見,變得不太一樣了呢。」在以外表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的雙胞胎之中,看起來十分溫順的那位率先開了口,羋幽‧所羅門,她是雙胞胎之中的妹妹。

  「遙想當年還是在我們面前哭著的孩子,丟下我們長大了呢。」另一個眉頭深鎖,話語內略帶挑釁的那位走進了屋內,像是視察般的環繞了一圈客廳。羋薾‧所羅門,她是雙胞胎之中的姐姐。「不是說與船客一起住了嗎?」

  「他們出門了。」芭芭拉從櫃上拿出茶葉招待來客,三人一起坐在靠落地窗的沙發上,她笑臉盈盈的說著。「之前走的太匆忙,來不及道謝,謝謝妳們給我們船票,才有今天坐在這裡的我呢。 」

 

  她想起還是不久之前,她才剛與護衛一起逃出宅邸,沿路廝殺到了船上,轉眼間這趟旅行已經完全改變了她與護衛的人生,或許她已經得到了一生的幸福也說不定。

  「只是覺得你們比較需要罷了。」剛沏好的花茶傳來一陣清香,羋幽吹涼熱茶,啜飲一口。「妳不打算回去嗎?在那之後亂成了一團,父親大人幫忙停止了騷亂,忙的不可開交呢。」

  「非常抱歉。」她苦笑,果然還是添了不必要的麻煩。「治好了會考慮回去的,還是直接讓給妳們,是不是挺不錯的?」

  「讓給我們?」羋薾挑眉,茶都未到嘴邊。「我對你們這樣的沒落家族沒有興趣。」

  「芭芭拉不想接管事業嗎?」羋幽完全無視於姐姐非禮的發言。「雖然要重整可能要花費許多時間,但妳有足夠的資格擔當起來,我是這麼覺得的。」

  「……。」芭芭拉有些苦惱,這確實是令她心煩的現實層面之一,但令她更煩惱的是……。「如果我坐上當家的位置,就不能與亞伯平起平坐了吧……。」

  沒想到是這種問題,雙胞胎不約而同的沉默,思考著對方是不是放了一個大長假腦袋壞了?

  「所以妳想為此拋下身份嗎?」羋薾挑眉,不說還以為對方正在上演莎士比亞的悲情劇呢,真是花了她的寶貴時間大老遠跑來這裡給戀愛中的少女解惑。

  「妳是當家,反對的人除掉就夠了。」羋幽放下茶杯,與自己的姐姐相視,靠在了一起。「我們一直都是這樣被教育的,不是嗎?」

  她看著眼前的兩人,想起了被拋棄在別院裡的日子,那是多麼咬牙切齒的向對方學習報復方式的日子,她怎麼會忘記這段記憶。

  「不需要了。」但她只是莞爾一笑。「我會找出最和平的方法的……。我可是芭芭拉‧艾克希特啊。」

  「天真。」雙胞胎啞然失笑。但正是這樣的公正而穩重,芭芭拉‧艾克希特才會是最適合坐在領導者的位置的人啊。

  還真有些期待他們一同開創和平的日子呢。


 

三.  護衛與手套

  「啊啦,這不是亞伯先生嗎?」屋外,雙胞胎小姐的隨從——一頭銀髮的青年半瞇起眼睛,對著好久不見的同行笑著招手。

  「好久不見,白兔先生。」才剛買好食材回到住處的他簡單的行了個禮,叫了對方的外號。「謝謝您前段日子費盡心思的把船票帶過來給我。」

  「只是聽令行事。」他擺了擺手,更何況當時是做了比交易,他並非直接幫助對方。「哦呀?菁英護衛現在還要兼職煮飯啊?」

  「……。」他挑眉。「現在是和友人輪流煮。」

  「“友人”?」白兔先生詫異的睜大眼睛,湊近對方。「我聽錯了嗎?一板一眼的機器先生竟然說了“友人”?」

  「我自己也很訝異。」他反感對方靠的太近的臉,毫不遲疑的推開。「但是和您就不想成為友人呢。」

  「哈哈、你變了很多呢。」白兔先生笑臉盈盈的說著,像是看見了非常稀奇的事物一樣。「我看看……。尤其你的手,不帶手套了呢。」

  「啊、」這麼說來,確實很久沒有戴手套了,以前為了不要弄髒小姐,汰換手套的速度就像有潔癖一樣。

  「因為不需要了。」他神情堅定的說著。「我已經可以碰觸到她了。」

  「……。」白兔先生撐著頭,看著屋裡屋外都一樣衝昏頭的傻情侶,思索為何自己要大老遠跑來探望對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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