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有些涼意的春季夜晚，至上次出門後在古堡裡休息了幾天，她一如往常的提著茶杯喝著茶，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森林。
隨後她的從者，那名少年走了過來，微笑的遞上一塊蛋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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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請，夫人正在想些什麼呢?」他將蛋糕放上桌子後，微笑的問著，他總是一起看著窗外的風景，但總是不曉得夫人的感想。

「嗯......天氣真好。」她呢喃了一聲，結果回答對方這句。「你又在想什麼呢？」

 

「想著您在想什麼。」理所當然地說了，他將手指撫上窗外，夜晚的涼意非常的舒適。「夫人要不要出去走走呢？喝完這杯茶。」

「哦、好主意。」她眨眨眼，看了看窗外。「的確是個出門的好天氣。」
她喝完最後一口茶，把茶杯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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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麼我幫您拿件風衣。」他微笑，點了點頭後就要走到大型衣櫃前。「偶爾來次夜遊，或許還會有意外的收穫。」手指在嘴前比了比，或許會碰上什麼人也說不定，夫人喜歡交朋友呢。

「你自己也多穿點。」她起身，隨後對方把風衣披再自己身上。「但願如此。」然後她微笑的看著對方，伸出手意識對方帶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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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您的擔心就足以讓我溫暖了。」玩笑般地說著，其實他並不怎麼怕冷。
他牽上冰涼的女子，一步步地走下台階，使力的推起厚實的門板，外頭的空氣在竄入鼻腔後給了令人更有精神的清爽，花圃，雜草，和四周的森林。
「請問夫人有進過森林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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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，沒進過。」她眨眨眼。「若有進過，那也忘了。」她微微笑。
而且就算曾經進去過，也是孤身一人，現在則是兩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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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樣的話，要不要來場冒險呢。」他又是輕輕牽起對方的手。
他希望能讓夫人感到有趣，當然就不要是平時會走的路線了。「小時候曾經和玩伴一起到處闖闖呢，那麼夫人願意當我的玩伴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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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、真有趣，我當然樂意。」她瞇起眼微笑。「從來沒有人找我當過玩伴呢。」
她似乎很有興致，像對方微微行禮，奉陪對方玩一場冒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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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絕對會讓您盡興而歸的。」他將首貼於心臟傾傾身，如此的承諾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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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森林漆黑的嚇人，濃稠的墨水倘流於天空，月兒灑下的光芒就像是精靈的魔法粉末，雀鳥提起手中的燈，在森林的小道間與主人散著步，火光溫暖，腳下的樹枝與葉因為他們的踩踏而發出次次聲響，四周的蟲鳴鳥啼也讓他多了份刺激的警戒心。

 

「如果碰上什麼了，夫人希望是動物還是人類呢？」打趣的問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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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…這種時間森林裡會有人嗎？」她輕挑著眉尖。
人類與她的時間不太一樣，這種時間基本上不會有人類出門吧，尤其是這種森林裡。
「不過，還是希望是人類呢。」果然是夫人會有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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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也有可能是曾是人類的幽靈。」他提出了另一種可能，說起來，他就正是個在深夜出門的人類。
世界無奇不有，凡舉人類、吸血鬼、魔法師、煉金術師、狼人、獵人，
還有女巫。

說著，他將夫人身上因走動而稍微滑落的風衣給拉正，就怕對方瘦弱的身子一個不小心著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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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呵，也說不定呢。」她瞇起眼微笑。幽靈啊，似乎沒怎麼見過。
「那你希望是遇到什麼呢？」一直都是對方發話，她也回問對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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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希望遇到夫人所希望的事物。」他看向像是無盡的草與高大的樹木。
沒有任何希望的事物，沒有任何喜好的白色雀鳥。
「所以希望是能常來古堡作客的人。」笑著對上女性淺色的瞳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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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恩……那也不錯。」她歪頭這麼說著。「對，我似乎從來沒有聽過你希望什麼，如果有願望盡量和我說。」然後她的眼神像是看得透什麼似的看著對方。
她或許是覺得對方對自己太過於客氣，雖然他就是這樣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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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恩......」他露出了苦惱的微笑，竟是快速地與對方稍微避開視線。
 

黑夜漫長，風聲跑過而響的樹林躁動，雀鳥在與夫人對話的途中停下了腳步。
火光，人影，在不遠處浮動。「夫人....」伸手示意對方停下腳步。
看起來有不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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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對方避開的眼神，她並不介意，反而是輕笑出聲。
隨後走了一會，她也同對方一起看到了，火光，人影。
 

 

「還真有人呢......。」她喃喃的說著。「恩，要過去看看？」她這麼問著對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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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您不怕危險嗎？這個時間還在這的人影。」雖是這麼說著，他似乎沒有感到害怕。
在這都聽的見的喧嘩，那兒也真是熱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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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，她看了看眼前喧囂的火光與人影，再看了看身旁那名少年。
「嗯……還真是害怕不起來。」她想，如果自己有什麼萬一，旁邊這名少年會是最可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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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麼就前進吧，請牽好我的手。」故意的話語，冒險正是該有這樣的事發生，至於危險性。
反正他無論如何都會保護身旁這位小姐。

 

火光帶來的不再是溫暖而是詭譎，隨著腳步的靠近，吵雜的轟隆聲、奇妙的水滾著、女性的笑聲與嘴語。
啪搭啪搭，一直跟在兩人的腳邊，似乎也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。
雀鳥又是停下了腳步，手裡的油燈倏地燒得更加旺盛，即使只有在那麼樣的瞬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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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鍋子，圍成一群的女人們在走入眼簾後開始了相互討論，有的掩著嘴偷瞧向他們，有的則赤裸裸的投以視線，卻沒人在第一時間開口與他們對話。
是女巫，一大群女巫。

 

「夫人，論長相我認為還是您更甚一籌。」少年用著只有夫人才聽的見的聲音沒有什麼表情的說。
女巫對他來說就像以前的主人討厭蟑螂那樣，雖然是不會害怕，也不會刻意迴避這樣的生物，但這次還真大量。

「我覺得你也更勝一籌呢。」她沒由來的這麼回應。
她知道對於對方女巫是個會有些反感的存在，或許是因為這樣，她想試著讓對方不會感到不適。
「哎呀……還真是走到了不得了的地方。」她看著眼前與他們對視的一群女巫，喃喃自語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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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咦～～～～～～～～」

最先闖入耳裡的是如同孩子般稚幼的女聲，她拉長了語氣，作為在一片寧靜中的突兀。一位小巧的女巫，粉紅色的大帽子下，同樣精緻的臉龐卻被大半的水晶占滿，像是原本就種在她臉上的水晶花裡透出了火光以及他們的身影。「為～什麼會有人！妳們明明說不會有人的！所以才在這聚會阿！」她皺著眉頭用力的指責在場的所有女巫，吵雜的聲音更大了，甚至高昂的談起話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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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的確是沒有！這附近只有那棟安靜的古堡！」
「是阿是阿！他們不應該會出來的！」
「妳是在怪我們嗎？明明妳就沒有來幫忙找聚會的地點！」
「嘿！人家可是找過了！妳們說那裡不行的！」
原先那粉紅色的女巫開始和其他的女巫吵了又吵，大聲的互相質詢。
而在一旁的雀鳥眨了眨眼，不自覺地他也皺起了眉頭，當下卻給了不發一語的反應。
現在是怎樣？
吵架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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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再說！為什麼吸血鬼要跟人類會一起在森林裡？湯要涼了！」在喧嘩中，其中一個女巫將手指了向兩人，忿忿不平的嘟起嘴，四周的女巫在聽到這句話後紛紛停下了嘴邊的爭吵，不用一會後，又再度出現此起彼落的複合響應。
雀鳥猜想那位女巫嘴裡的湯就是那一直發出咕嚕聲的大鍋子。
然女巫的鍋裡通常不會是好東西。

「吸血鬼！」「人類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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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還真是不太友善的初次見面。」她靜靜的看著眼前吵鬧的人群，爭吵的樣子，最終眼神落在身旁那名少年的身上。
是你的話該怎麼辦呢？她的眼神彷彿在說著讓你解決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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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很快的就了解了對方視線的用意，他苦笑著嘆了口氣，打算直接的面對女巫們無禮的質問。

「為什麼？這片森林可是夫人的領地範圍，各位才是為什麼闖入這個區域吧？」對人任何人都畢恭畢敬的少年表情明顯的不悅了許多，連語氣都不再是那麼的唯唯諾諾，他瞧了一眼不斷引走他目光，女巫們中心的大鍋子。「鍋子裡難道有些什麼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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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女巫們聞言，卻是個個發出了嘻笑，笑聲刺耳，粉紅色的女巫又冒出頭來，即使受到其他女巫的拉扯阻止，還是一邊笑著一邊走向淡金色的吸血鬼。
「好瘦的吸血鬼～妳是不是沒吃東西？」像是直接忽略了少年，她自顧自的向薔薇提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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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唔……還真是沒禮貌的孩子們。」她稍稍皺了有點眉頭，瞇著眼嘆了一聲氣微笑。「不好意思，我的確沒怎麼吃東西，但還不需您的關心。」
她面帶微笑的說著，敬語聽起來十分故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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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～不～不～」她到了鍋子那兒，摘起一旁花朵承了一杯的奇怪液體，說也奇怪，竟也沒漏了出來。「試試看吧！說不定能長點肉，大家都很想看看這個的功效吧？」粉紅色的女巫將杯子舉著，其餘的女巫卻各各發出了反對，不予置評，亦或是聲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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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您太無禮了。」雀鳥皺起眉頭，臉色決不能說是好看，他將手擋在自家夫人的身前，油燈的火焰像是被賦予生命般地竄了出來，分成了三根火柱在他們周圍繞著。
或許是裝腔作勢，他並沒有在未準備的情況下能成功狩獵這群女巫的自信，更沒如此打算。但夫人的安全無論如何絕對是他放在第一位的，誰知道女巫會做些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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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雀鳥，沒關係。」她伸出冰冷的手先是握住了對方，要對方暫時冷靜一點，還沒有事，隨後看著那位小小的女巫，微微笑。
「恕我拒絕，小姐，您若是對這鍋湯的功效有興趣，不如自己嚐一口吧。」她瞇起眼微笑。「還是您自己，對這鍋湯沒有半點自信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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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麼會，湯頭裡可是加了新月的光芒！」
「喔喔！喝吧喝吧！」
「妳們......叫那孩子退下啦......不能能如此對待行經的人們呀......吶......」
女巫們的話語如織，那花杯裡頭的湯時不時變換著顏色，閃爍閃爍，飄散出的煙霧最開始也是不停的轉變形狀直到在空氣中消散。

粉紅色的女巫又是嘟起了嘴，「這鍋湯本來就專門做給其他的種族～當然有自信！不然妳不要喝！小哥喝點吧！」杯子從她的手中脫出，直直的在空中滑至了雀鳥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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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少年在聽見自家夫人的話語後，將火焰收回到了燈裡，他看向自己面前的花朵。
雀鳥有一個習慣，或許是就連自己都沒發現的行為準則，他從不拒絕任何人的要求，即便是令人厭惡的女巫。
「像我這樣的人喝了這珍貴的湯，似乎不怎麼恰當。」他接過了那杯詭異的液體。
該怎麼辦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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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雀鳥？」她微微驚訝的看著對方接過那杯詭異的液態，發出了這聲問句。
他該不會真的要喝吧？

她在心中掙扎了會，該怎麼辦才能好好的不鬧出事情呢？
畢竟是自己決定走過來，不能讓對方有危險。
於是她二話不說的把那朵花從對方的手上搶了過來，毫不猶豫的直接當著那名女巫面前灑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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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呀，手滑。」她提高了語調這麼說著，但她的表情可不像手滑，或許連雀鳥都沒有看過她面無表情的樣子。
「唉，您太過於無禮，我生氣了，在此跟您道個歉。」她又瞇起眼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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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夫人、」他睜著眼稍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的動作。
他給主人添了麻煩，好可怕，好可怕，如果他還在那位身邊，說不定會被打斷腳。
瞧了眼那名女巫，少女只剩一眼的面孔似乎因為憤怒而揪起，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。
「唔…………不可以這樣！」像個孩子鬧脾氣般的，剎那間鑲在女巫臉上的水晶花發出了淡淡的螢光，憑空飄阿出了好幾瓣粉色，晶瑩剔透，在黑夜中耀著女巫的不悅就那樣朝著他們飛快的射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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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請小心。」少年簡短而迅速的拋出了話，緊連上含糊不清的唸唸有詞，在花瓣碰上之前就將之化為粉末。
成功的引起所有女巫的吃驚，那是專來對付女巫的咒語。
「您惹夫人生氣了…真可惜，茶會將沒有您的位子。」嘴角重勾起微笑，而那黑瞳裡卻有著比什麼都冰寒的冷冽。
可恨的女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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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這個動作讓女巫們紛紛大吃一驚，後頭的女巫們七嘴八舌著。
那位少年該不會是，女巫獵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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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靜靜的在一旁看著，瞥了一眼看著那名少女。
被惹怒的少女看起來又更加的生氣，看她伸出手貌似又要再一次攻擊。
「不好意思，能稍微停止一下嗎？」她走向前一步，伸出手來對著對方。
只見那名少女原本要動的身軀突然僵硬動彈不得，像是被言靈束縛了一下，但這力道並不強，她很快的就掙脫了出來。
沒有想到會被言靈束縛，她愣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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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了，到此停止。」
突然傳出的聲音讓七嘴八舌的女巫們，和正在對峙的人們停了下來。
是一名年邁的女巫，她慢步的走到此，稍有些年紀的臉孔看起來既有威嚴又嚴厲。
「妳們在鬧些什麼？真是失禮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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蒼老嚴厲的顏容讓眾人肅然起敬，甚至方才還在一同喧鬧的女巫，是在第一時間跑來攙扶，可見年邁的她應該是在女巫間有著相對榮重的地位。
「婆婆！」任性的鬧事者一邊跺腳，一邊跑到了那名長者面前，開口就是抱怨及辯解。「他們擅自跑進來！還倒掉我們的湯！」她伸手指向了他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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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位可是要我們喝掉呢。」雀鳥則是微笑的說。
上了年紀的女巫在他人的輔助下朝著兩人走來，並狠狠瞪了粉紅色的女巫一眼，沒有言靈孩子當下卻馬上懊惱的閉起嘴巴，在原地摘下頭頂上的大帽子摀住自己的臉。
「小先生，小小姐，容我代這群孩子向你們道歉。」她傾身道歉，身旁的女巫也在不知所措後慌張的跟著一起鞠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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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，擅自闖入的我們也很抱歉。」她走向前幾步，也微微鞠躬道歉。「我是古堡裡的主人，薔薇。請問您是她們的……長老？」
她眨眨眼看著那群原本七嘴八舌現在卻畢恭畢敬的女巫，想必這位年邁的女巫一定是個有權威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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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喔，不。」爬滿皺紋的臉從剛開始的嚴肅，到現在有了和藹的笑容。「我們並沒有這樣的制度，只不過是比她們活了久了些，不過這場聚會的確是我所舉辦。」亦即是靠某方面的實力取得女巫的尊重。「沒想到她們竟然做出這種事，受到驚嚇了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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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…該說是驚嚇嗎？倒也沒有。」她嘆了一聲氣，然後微微笑，稍微整理了下髮尾。「謝謝您出來阻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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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靜站在一旁的雀鳥換上了較為柔和的微笑，但依然維持警戒。
女巫，依然是女巫。
「這場鬧劇的確是我們的錯，這樣吧、」那名長者伸出了她粗糙的手，如同枯枝般的指頭在薔薇小姐的頭頂晃動著。「讓老奶奶我給兩位祝福吧！小姐會年輕貌美、在未來的路上想必能夠一帆風順、更加健康，妳還能夠找到妳所想要的，即使可能會花些時間…呵呵呵…」女巫的手上散發出微微暖和的煦煦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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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將手伸到少年的頭上，雀鳥在手影之下露出了瞬間的厭惡，他可不想要來自女巫的祝福。
「至於小伙子，哈！這種年齡的寶寶果然是需要點任性。」女巫睜大了一隻眼，她看見了少年的不屑及雙手雙腳被刻下的傷痕，大笑了聲。「願你能夠有能保護自己，保護別人的力量，以過往的痛苦為戒，你能擁有更好的生活，就安心的跟著這位小姐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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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非常謝謝您的祝福。」她笑著看著和藹的對方，瞥了眼旁邊那個有些不願意接受祝福的少年，她笑了出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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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感謝您，那麼，如果沒什麼事，我與主人就先離開了，真是不好意思。」他微微點頭，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致謝。
輕柔地牽起夫人的手，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女巫的聚會道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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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的向女巫們敬禮，無時無刻對於誰都非常彬彬有禮。
回程的路上她沒有提起什麼，只有偷偷地看了眼對方。

 

「雀鳥？」她這麼發出問句。「還好嗎？」她攙扶對方的那隻手握起對方的手掌，她的手冰冷卻帶著關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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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很好，哎呀，其實很愉快呢，的確像個冒險。」他笑著說，稍微施點力體會對方冰冷的手，那是與他不同的細緻，他也從沒漏看夫人對他的任何關懷。
對誰都低聲下氣、對誰都盡善禮儀，唯一就是討憎恨女巫，然而他感到不快的心情在冷靜的沉澱後，根本不足掛齒，他要的只有夫人對於這次出門的滿意。
「雖然遇上了這樣的事，有使您心驚動魄嗎？」雖然他在夫人為了自己出手時，簡直是懊惱到快吐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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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確實是個心驚動魄的冒險。」她瞇起眼笑著。「倘若有機會在出來夜遊。」但希望下次能和平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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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輕輕踏著草地，在黝黑深夜的森林的漫步回到古堡。
已快到太陽升起的時辰，依稀聽見森林裡生命的聲音。
「早晨一到我就去睡個小覺，有些累了。」可能因為動了點能力的關係，她有些精疲力竭，她看著幫她打開古堡沉重的大門的少年。「等我醒來時幫我準備一杯鮮血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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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那麼，吸血鬼睡眠的時間到了，晚安。